第一百六十八章
时光飞逝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三四年过去了,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生活也发生了不少改变,身边的朋友个个都事业有成,也发达起来了,大诚应该是变化最大一个,家庭事业双丰收,不仅大儿子去年就上幼儿园了,近来还听说徐丹又怀孕了,而大诚这几年在房地产行业更是赚得盆满钵满,早已是年薪上百万的高管了,还开了一家挺大的装修公司,而徐丹经营的网店也有一定规模了,所以他们两个不仅买了大房子,还买了两台小车,一人一辆。
而小娟他们刘家在东华幼儿园的基础上也开了两家和东华一样规模的分园,由刘成小两口分别管理,而且最近小娟也即将升级做妈妈了,还有那个人,听大诚和爸妈说他也在他们那个电子集团里爬到了管理层的位子了,也买了小车和房子,准备跟他的女朋友结婚。
可我不知道他是靠什么爬上去的,就他那样的拙劣品质,居然没被高层发现,还得到了提拔和重用,看来那家大企业的管理者也比较没眼光,居然用这种品质有问题的人。
不过第一次听到大诚说他准备买车时,我就火速贷款买了一辆二十多万的小车,仿佛跟他竞赛一样,结果在车库放了几个月才拿到驾照。
对此阔少很无奈,抱怨说:“当初要你去考,你不愿意,还跟我发脾气,现在心血来潮说买就买,又不要我帮忙垫付一下,背着贷款把车放车库里当摆设,每月利息加保养、保险等等费用就得上万元哪!
而我的回应就是:“管你什么事,我喜欢,我乐意。”我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更不想告诉他原因。
当然我自己也成了他们邰氏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了,专攻时尚女装和晚装,还得了个雅号“美女设计师”。
连阔少都喜欢这个雅号,说是名副其实。
我就呸他说名副其实个鬼。
他还故意装着不懂:“啊?鬼,什么女鬼?那女鬼哪有你漂亮,哪有你多才,所以你比鬼还鬼,比妖精还妖精!”我只得甘拜下风,忙躬身作揖:“大师,请受下在一拜!”说完忙怕他报复的逃走。
这虽是讽刺他的,但他的普通话在这几年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土生土长大陆人的水平,还是北方人那种。
对了,还有韩冰,她也发展得很好,听阔少说已经成了他们模特队的招牌模特,仅次于他姐姐当年的风范,但她与逊晖之间好像变得若即若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差异正在缩小,而逊晖这位阔少又是个不学无术的瘾君子。
再者豪门终究是很难踏入的,哪怕逊晖是个屡戒屡吸的瘾君子,哪怕韩冰已是名模了,还时常被阔少推荐在电影电视剧中露个脸什么的。
而阔少自己不但依然在走台,还在集团管理一些日常事务了,似乎在为权力交接和接替总裁作着准备,所以他每天都奔波于蓉城和莎城之间,头一天深夜还在蓉城走台,第二天早上又要在别人上班的时侯赶过来上班,如果晚上还有走台任务,又得马不停蹄赶过去,第二天再赶过来上班,如此这般周而复始,人变得非常辛苦和累,所以经常抱着我喊累,喊没有睡不足觉,好困,有时跟我说着话就睡着了。
我也劝他既然太累了,就别走了,反正你也走不了几年,专心在集团上班作好接任总裁的准备,但他总是摇摇头,说是他喜欢台上的感觉,而且也没发现队伍里有谁能接替他的潜质,所以他还不能不走。
我心说:“你不走了,自然就有人冒尖了,而你在走,你是少东家,又是总裁接班人,在这一行也干了多年,也很出色,谁敢冒出头来抢你的风头啊?”但我什么都没说,毕竟他说他喜欢在台上嘛,那这个没有接班人的问题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时望着他疲劳而有些消瘦,甚至有点憔悴的他,我真的挺心疼的,毕竟几年相处下来,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好像除了我爸我妈以外,再没有一个人对我如此用心和在意过,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前世欠我什么东西,今生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我?
说起来我这人也挺无情和没有良心的,他想要的爱情我依然无法给予他,所以我们之间似乎依然在原地踏步,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和改变。
这几年他像那次那样的求婚方式已说了很多次了,也说了很多次要跟我回去见见我父母,但一次都没有如愿过。
甚至我这几年仍旧没有告诉爸妈有他这么个人在身边照顾自己,无论接爸妈过来,还是回去我从不提起他,更不会让他们见面。
有时妈爸逼问得太紧,我会把男同事,甚至是他的司机小张提出来当档箭牌,说现在还年轻要奋斗几年,要有够足经济实力才考虑买房结婚等等来搪塞一下,若他们还非要见见我说的那个人我甚至会雇个人来充当一下,反正小娟他们我还是镇得住的,他们如果答应我了也不太会故意乱说话的,如果他们没答应我是不会接父母去他们那儿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阔少的长相,还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怕吓着父母了,我好像不想也不敢告诉爸妈有他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
他有时候开玩笑说他要去整容以及脱离他的家庭,那样我恐怕才会让他去见我的爸妈了,他说的时候神情挺无奈和苦恼的。
而且这几年我也好像与那个人约好了一样,过年时不是他回去过年,就是我回去,绝不一起回去碰上。当然是我回去过年次数多过他。
他应该就是有女朋友那一年带女朋友回去过,而我则提前把我爸妈接到东华过年,说是我们一家也见识一下在南方过年时的气氛和风俗习惯与我们那儿有什么不同,当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好带女朋友回家陪他父母过年,因为头一年林伯母伤心景象令我记忆犹新,而第二年他也效仿我提早把他父母接去他那儿过年了。
去年看我回去过年了,听他妈妈说他要陪女朋友回她老家过年了,还说我们兄妹俩不知怎么了,平时太忙不怎么联系倒也不太奇怪,可过年也避开着回来,都不打个照面,就有点不乎合情理了,“即便是普通的同学朋友,回来时总会去看看,说说彼此近况什么的,何况你们俩之前像亲兄妹一样,现在连回来过个年都避开,今年你回来,明年他回来的,我和你林伯伯还有你爸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我问他吧,他总跟我们打哈哈,问你,你也打哈哈,一句实话都没有。”林伯母故意有点不高兴的瞪着我。
我忙故意否认:“我可没有跟您打哈哈,我说的可都句句实话噢!谁说我们没联系?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是云南的。而他已经升官了,做了什么质检二科的科长,管着几十号人哪!他现在是不是这么个情况哪?所以说我们有联系的,还经常在见面吃饭的,只不过没让你们看见而已,他是不是也跟您这么说的?”见林伯母不再说话,我就知道他也是这样解释的。
看来我跟他即使分开了也还是挺有默契的嘛,只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也太麻烦点哪。而且这几年我们能避过去,我们真能避得了一辈子吗?也许还真能,因为他结婚后肯定会要孩子的,那他爸妈肯定去他那儿帮他俩带孩子,就像于家父母一样。或是我结婚有孩子了,我爸妈也会过来帮我带孩子的,那两家父母一分开,我们可能真的很难再碰上了吧?
去年过年时林珑也回来了,她的研究生已经毕业,在那边找了一家小企业先干着,等有机会再跳到大企业也不迟,因为她觉得中小企业去的人没那么多,竞争压力没那么大,而且他们对人才要求会相对低一些,因为他们对人才更加渴求,更有发展空间,并不像那些大企业那么的人才济济,挑三捡四的。而且她也有男朋友了,只是她好像对这个男朋友并不满意,估计会分手。
她话里话外也好像劝我忘了她哥的意思,说他已经找了,我再想没有用了,不如潇洒的忘记和潇洒的放开,其实我们并不适合,他也配不上我。我记得自己当时非常震惊的望了她一眼,觉得他也太没人缘了吧?连自己妹妹都说他配不上我,到底是我眼光有严重问题,还是林珑在安慰我故意这么说的,总不能她也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她哥吧?
而且我好像记得她以前就说过这话。可能我的眼光过于惊诧,她又连忙转移话题。
其实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切伤害,也可以稀释一切感觉的,我现在偶尔想起他时不会再那么心痛和难以忘怀了,仿佛他已经成了我最远古的往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是他那个人,还是和他的一切往事,一切感觉,一切伤害,都在随风飘散,随风飘远,远至天边,似乎让我记不起来了。
而阔少却逐渐深入我的脑子和心中。要不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我想我已经到底接受他了,被他拥抱着在怀里我不会再躲闪,不会再觉得别扭,不会再想要逃避,我会觉得很安心,很舒服,很适合,很有安全感,所以有时跟他在蓉城的公寓,或是回他在莎城的那座山间小别墅里,那是他来集团上班后买的,只要蓉城那边没有走台任务或出差在外,他基础上都会住在那里。
而我居然可以被他抱上一两小时,直到在他怀里彻底睡着,被他抱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或毯子,可从没有越轨之举,也许他渴望得到我,也想过得到我,绝对是在我清醒时或彻底接受他之后。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那种奇特的感觉,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还因为豪门终究难以进入,既然韩冰被拦在门外,我白玫梅又有什么特权和绿灯可以直接通行了呢?况且阔少还是总裁继承人,他的家族能让他任性娶一个少有点名气的设计师吗?他妈妈和他爸爸不是即定事实很多年后才因为他得到了他那董事长爷爷的喜爱和器重,这才凭借着母以子贵而最终被接受吗?如今普通人都知道在一起和结婚其实是两码事,结婚要麻烦得多,何况他们这样的大豪门呢。
所以尽管阔少时常跟我说结婚,但他好像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当然我也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这种提议,但我想即便我同意了,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实质行动吧,因为他的家族不会允许他这么任性的,他的一切不只是代表他的个人,更代表的是他的家族和邰氏集团这个商业帝国,所以他的妻子应该是跟他匹配的同样出自商业帝国的千金大小姐,那样才会被认可,被接受,而我白玫梅充其量恐怕只是他外面的小蜜,连二奶都不够格吧?
然而我并没打算离开他,我似乎已经习惯呆在他身边,被他宠着、呵护着、照顾着、疼爱着、珍惜着,也习惯有他在我身边为我排忧解难,为我遮风挡雨,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而他更不可能让我离开他的,那年他就说了,我若离开他的世界让他找不到我,他就去什么非洲当什么志愿者去,现在我若弃他而去,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和决定出来。
我更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他发生任何变故,他是如此优秀,如此美好,如此美妙,我甚至愿意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可我又一想他是阔少,是邰氏这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和接班人,他有什么事需要我保全的呢?我只要好好的呆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着就够的嘛!
然而后来发现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也以为自己与那个叫林业的男人再无交集,再无瓜葛,因为他快结婚了,难道我要当小三吗?更因为我似乎真的已经把他放下去了,他不过是我的远古记忆和久远回忆罢了,然而这似乎也只是自己以为的,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又立马原形毕露,重蹈覆辙起来。
即便是他要结婚了,即便是阔少已经我在心里了,即便我当时只是为了报复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