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男人都是渾蛋（微H，肉渣）

  短时间内二度强烈高潮后，少女久久无法恢復意识。
  她张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不断大口喘气，眼神氤氳毫无聚焦，整个人无力地曲着腿瘫软不动。
  她的腿间一片狼藉，弄得大腿和床垫上满满都是，一小股精水仍从粉色的花心处缓缓流下。
  看着这淫艷的一幕，卡姆喉结微动，最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压下腹部上涌的热气，起身带她去沐浴。
  少女的身体一直在轻微痉挛，冲过热水后才稍微缓了过来，随后在卡姆悉心的按摩中整个人慢慢回神。
  她的脸很红，却绷着表情不讲话，卡姆于是知道自己做过头了。最后面那个，她恐怕是不太喜欢……
  果然一等到全身清理乾净，殷璃清清爽爽地坐在已经整理好的床舖上，卡姆就被她很不高兴地赶走了。
  原本只是想用接吻简单清理的，不知怎么就跑到床上还摸了起来。而原本认真想处理失衡的，最后却把她搞成……搞成个那样子！
  果然院子里的男人都是浑蛋……伊瑟除外！
  殷璃明确要求对方整个下午都不准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就气闷闷地在房里看书。治疗师不准她继续动脑消耗精神力，可看看间书放松还是可以的。
  她翻了会自己喜欢的书后气消了一点……就只有一点点。
  上午吃的亏，难道下午就忘到天边？这不叫记忆力不好，而是叫失忆好吗？
  下午约好来找她的达亚尔因此十分痛苦。
  少女脸色红润润的，上手摸的时候也很有反应，浑身都散发一种香甜的气息。但她今天的脾气很差，哪里都不准多碰，也不准撒娇跟耍赖，真就除了调解失衡之外什么都不能干。
  虽然爱爱也可以补充不少璃璃能量，但没法尽情亲亲摸摸揉揉抱抱还是让人有点失望。
  可之前已经有被冷战过的经验，达亚尔最后还是很有眼色地拔了出来射在床褥上，之后藉着给她擦身体的时候摸了两把，又趁机亲热一会。
  少女刚欢爱过的模样，和她高潮时的表情相比也不遑多让，唇瓣粉嫩的像是轻轻咬下去就会掐出汁来，怎么都亲不腻。
  她对接吻没太大抗拒，可达亚尔的手摸到大腿时就被狠狠打了下去。抬头就见殷璃用水润盈盈的眸子瞪他，让达亚尔又是惋惜又是纠结地把爪子收了回去。
  离开前他留下一堆风族特有的小点心，随后又急匆匆地回去揍魔兽了。
  虽然男人都是浑蛋，可他们带来的食物是无辜的。殷璃倚在水榭的栏杆上，一边餵自己一边餵鱼，脑袋里思考随着这几日实际操作，已经稍微有些雏形的治疗方案。
  因为体内累积过多异质元素而致病，最让人困扰的部分，就是处理时会带走一部份的正常元素，所以一旦情况严重，治疗上容易变得两难。
  如果放任不管，多馀的元素会导致身体机能失调，但处理后，却可能让患者体内维持生理运作的力量不足导致器官衰竭。
  目前对老夫人的治疗方案，就是每次只抽取一部分闇元素，避免对患者身体造成太大负担。可问题是这样长期操作下来，抽走闇元素的速度跟不上累积的速度，等于病人的情况一直在恶化。
  殷璃手指空挥着，想像多馀的闇元素在患者体内分佈得极为复杂，这种时候，她该如何在造成最小影响的情况下治好病人呢？
  她想了许久，不知不觉耗掉一下午。这时卡姆来找她，恭敬地询问是否要准备出门。
  少女将最后一块点心扔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来。
  ──出啊，当然出。
  殷璃满脑子各种想法，正摩拳擦掌准备实际操作一番。
  接下来的整整两天，殷璃在治疗师的魔鬼训练下，不断反覆锻鍊操作闇元素的精准度，一次次要求自己做得更细緻。
  偶尔在休息时间，她会自己搓着闇元素球找手感，试着把球体捏成正方体并保持形状。虽然很困难，可这原本就是属于殷璃自己的『游戏』，也算是对元素操作的一种锻鍊。
  但不知为何，每次治疗师的助手都会用一种见到鬼的眼神看她把闇元素捏着玩，不论几次对方都没法习惯。
  殷璃不晓得是不是他们内部不太有这类型的操作，不然你看卡姆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淡定，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搞时也没一点变化。
  治疗师助手看着这名毫无自觉的绝世天才，默默决定离对方远点，好保护自己那很正常而脆弱的小心脏。
  大量元素被极度压缩，又没有相应法阵或高等法器进行束缚，理论上应该会造成剧烈爆炸……是这样没错的吧？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这个法术理论明明很完整的世界，跟眼前徒手把玩高浓度闇元素的少女，一定有哪一边不太对劲……
  这边厢的殷璃完全不晓得自己不小心又粉粹了某人的世界观，除了吃饭睡觉休息以外，全部的精力都投入治疗实习。
  在数不清已经经手多少病人后，治疗师拍拍她的肩膀，很欣慰地说她明天可以真正开始给老妇人进行治疗。
  毕竟那头的状况也是没法再拖了……可如果之后治疗顺利，也许一两天内就能把整件事情搞定。
  殷璃也觉得有点开心，唯一感到困扰的是治疗师大叔那种看到黄金却不能捡回家的惋惜态度。
  这个世界各族裔由于本源力量不同，所以身体状况相差很大，治疗体系除了最最基础的通用理论，其他部分基本上都是分开的。
  这也就是说，殷璃往后就算认真要走这行，也会是向闇族治疗师学习，而不会待在水族。
  所以不管对方再惜材，也没法把她捡回去教。
  治疗师大口叹气，只恨这种天才为何不是生在他们水族。
  他给了殷璃一瓶补充精力的药水，并仔细叮嘱时间、份量等使用方法。
  这东西不能常喝，但在进行一些高度耗费精神力的事情前可以适量饮用。
  「回去好好休息，书随便翻两页就好，实际操作时更需要的是身体的反射。」
  对方就像个长辈一样给她开导和打气。
  「你能做到我远远做不到的……如果这样都还不行，太子殿下确实是该放弃了。所以不用想太多，尽力去做就够了……再说凭着我多年的经验，我感觉你能行的。」
  治疗师又拍了拍殷璃的肩膀，随后就放她早点回去休息，好好养足精力。
  获得了专业人员的肯定，殷璃带着满满的信心和成就感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而当她回到宅邸时，意外地在这里看见了伊瑟。
  他正坐在凉亭里，联络交流用的法术铺得整个池面都是，和入夜后亮起的莹石灯互相辉映，看着有些壮观。
  对方一见到她，又是一壶药茶满上递过来。已经无比熟悉这流程的殷璃上前落坐，自己掏出一袋零食，配着药茶慢慢吃。
  殷璃不太擅长隐藏情绪，伊瑟看着少女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十分不错。
  「事情很顺利？」
  殷璃点点头，高兴得眼神都有些发亮，随即又将关注转到对方身上。
  「你来找我吗？是、那个……需要调解失衡了？」
  却见伊瑟摇了摇头。
  「水族最近出了事，澕京这几日可能不太安寧。因为事件规模牵连甚广，院子里的几人约好在这里讨论详情。」
  ……居然是大佬聚眾开会！
  「可以问问是什么事情吗……状况很严重？」
  伊瑟沉吟了好一会，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殷璃也只是随口一问，发现好像让对方困扰后便打算转移话题。
  这时却听伊瑟缓缓说道：
  「之前袭击火风边境村庄，同时被怀疑煽动魔潮的犯人……似乎正打算在澕京做类似的事情。」
  ……这么大条的吗！？
  都已经被追杀跑路到别族地盘了还这么嚣张……而且事态根本就是升级了啊！
  人家首都一堆大牌的都在这里，对方是怎么有胆策画这种事情的？
  「目前已经知道他们是团伙作案，并和最近 新兴的热门教派有关係。」
  殷璃听着头已经昏了，这不但跨越种族和地域，甚至跟宗教有牵扯……水是有多深啊。
  虽然说着惊天大消息，伊瑟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只是用他一贯的淡然语气叙述着前因后果。
  「因为这群人在很多地方都有安插势力，所以目前已经引起各族领袖的注意，院子里大伙商量一下后，决定详细交换一下手上的情报。」
  殷璃完全懂了，总之就是很大条而且她帮不上任何忙的事情……她决定这几天在宅邸里一定要安静一点，绝对不打扰大佬们开会讨论重要事情。
  而既然都遇上了，伊瑟顺带和她讨论了一下这几天给人治病的感想，听殷璃讲述一些细节后，也以光族人丰沛的医疗知识提供了一些看法，并给她做点心理调适。
  「既然治疗师认可了你，就表示当下没有比你更适合做这件事的人。而你决定去做的话，就要有接受任何结果的勇气，不带畏惧地去碰触病人。」
  伊瑟很认真地跟她说。
  「谨慎和恐惧是两回事。谨慎可以帮助事情更有机会顺利达成，恐惧则相反。如果你已经做足了一切事前准备，并决定接受任何结果，那就不需要有任何害怕。」
  殷璃沉默了一会，最后小声地说出心里话。
  「我这几天努力的同时，也在打腹稿想着怎么向苍希和苍滺表达节哀……治疗师也说了，婆婆年事已高，又是长久累积的宿疾，不论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伊瑟看着她的表情，明白少女确实已经下好决心，那他也没什么需要开导的了。目前比较有问题的是──
  「苍希那头……你还瞒着吗？」
  殷璃搔搔脸颊，露出烦恼的表情。
  「今天或明天打算跟他摊牌……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伊瑟也鼓励她早点解决这件事。
  「我们晚点约好开个会，结束后苍希应该没有其他行程，你可以好好跟他聊一下。」
  殷璃点点头，随后不想打扰他处理事情，端着药茶就回了房间。
  在这之后殷璃吃过晚餐，便自己一人在房里看书。
  卡姆已经被她赶走了，左右都待在宅邸里，没什么危险能让她碰到。看对方是要去跟着开会还是干啥……总之不要待在自己面前，让她回想起前两天的事情。
  再重复一次，男人都是浑蛋──伊瑟除外──哼！
  她就这样在房里看书，一不小心又入了迷，等回过神来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殷璃抬起头来活动了下肩颈，转头时见到雋朗秀雅的青年坐在她右边不远处，正在翻着《人体与元素-基础概论》精装本。
  苍希见她望过来，轻轻闔上手里的书，转身看向她。
  「今天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会结束……在叁天期限过去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